标题: “江湖气息浓厚:我与歌舞厅的往事”
内容:
1996年的上海,某个歌舞厅内,圆形舞池是活动的中心,周围的环形区域仿佛带着马戏团般的神秘色彩。男女手牵手跨过环形的区域,方能进入舞池。对于男性来说,这不过是一个大步的跨越,但对于穿着裙子的女性来说,却是一道难关。于是,强壮的男性会选择抱起女性,将她们甩进舞池。女性在空中双脚离地,裙摆如雨伞般散开,形成一幅动人的画面。然而,这过程中往往伴随着意外的发生——女性的鞋子因离心力而脱落,像子弹般射向他人。这些鞋子仿佛有着自己的意志,若其主人的颜值够高,中弹者或许会如王子般帮其穿上鞋子,并期待下次的相遇;反之,鞋子则可能再次反弹。
我,对交谊舞一窍不通。在我的人生经历中,唯一一次参与舞蹈是在小学的汇报演出中扮演一只鸭子。与我一同演出的还有八个男同学。每当班长嘴里唱着“生产队里养着一群小鸭子”时,我们会朝着一个方向奔跑。这次演出对我的身心造成了很大的影响,直接的影响是,只要看到女性拿着鞭子或藤条,我都会忍不住想逃跑。而间接的影响,则是我对舞蹈失去了兴趣。
看着舞池内的男男女女翩翩起舞,我并无一丝艳羡。因此,我去歌舞厅也从不带舞伴——事实上,我也没有女孩能带来这里。同行的三位朋友,因初中毕业就进入技校,其中两位还在宝钢工作,不仅出手阔绰,身边也从不缺少狂蜂浪蝶。但看他们跳舞,并无美感可言,纯粹是为了找个理由相互拥抱几分钟。其中一位小姐姐还主动提出要和我跳一曲,我告知她我不会,她噗嗤一笑,说:“会走路就会跳,你以为我会吗?”我的脸顿时一阵发热。在学校的舞会上,男女之间的站位总可以再站一个人,哪里会有如此近距离的接触?说实话,心里还是期待和小姐姐共舞一曲的。
一曲完毕,三对男女气喘吁吁回到座位上,接下来便是歌唱环节。主持人一本正经地走到舞池中央,告诉我们有人要高歌一曲,表演者是沈大姐,曲目是《红日》。我好奇地问小姐姐,这里唱歌要另外付费吗?小姐姐说是的,我又问是否任何人只要肯付费就可以上台唱,小姐姐又是噗嗤一笑:“你听她唱完不就知道了!”想想也是。
沈大姐年轻时很可能学过美声,如此轻快的歌曲,被她唱得厚重十足。但鉴于她最后那个超长的长音,周围很多人还是给予了稀稀拉拉的掌声。第二位出场的是个五大三粗的男子,演唱著名歌曲《一剪梅》,这次水平较低,听完满满都是蛤蜊味。就在大家以为舞曲要再次响起时,主持人突然宣布,一位王大姐要唱第三首歌,曲目还是《红日》!王大姐来自南方,粤语标准,而且唱法也更为通俗。听完之后,台下观众的掌声非常放肆,不少人还吹了口哨。那时候我们还不知道“BATTLE”这个词,但感觉非常刺激,很有江湖味。
也就是在这个时候,我们看到沈大姐拿着两瓶啤酒走到了舞池的中央,将其中的一瓶交给了王大姐,然后以惊人的速度吹了自己的那瓶。王大姐也开始吹,大家开始疯狂鼓掌。王大姐吹得不如沈大姐快,但吹得较为干净。沈大姐发现问题又补吹,主持人这时适时出现,接过两位大姐手上的啤酒瓶,音乐响起,是《现代爱情故事》。主持人说这首歌是他为两位大姐点的,希望她们合作愉快。大家再次鼓掌,气氛达到高潮,两位大姐激情再唱。
时光流转,今天的我已经在拉丁舞俱乐部跳了整整一年,体重下降了10公斤,人也变得更加协调。踢球时,我能感觉到这种变化,以前够不到的球现在竟然可以轻松地踢到,而且发力也更准。
宝钢迁走了,但我对歌舞厅的记忆却如影随形。KTV的次数没有变少,但唱歌的次数却越来越少,已经没有以前那种想唱好一支歌的冲动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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